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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从前慢(三)

止戈:


(叫从前慢是因为“从前的事情我写的很慢”而已
现背瞎扯淡 abo不会重点写 只是因为喜欢小孩设定
马上结束 单数章节白宇视角 双数朱一龙视角
我不是第一次搞RPS了朋友们 相信你们也不是第一次 所以不用说太多 看文就好)


江明洋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爱一的身份。
他长得有点凶,平常小孩子不太敢凑上去。但爱一却不害怕,反而甜笑着跟他打招呼。江明洋的儿子豆豆特别喜欢这个弟弟,连分配下来搬东西的任务都偷偷替他做了。
几个小朋友被面包车拉到集市上买菜,一个人手里拿着三十块钱。爱一最小,紧跟着豆豆,嘴里记着要买的东西:“土豆,鸡蛋,daddy的礼物,土豆,鸡蛋,daddy的礼物……”
身边的人,连着豆豆都以为“daddy”只是“爸爸”的另外一个叫法,并不知道这其实代表着另一个人。在菜市场转了一圈,豆豆拎着一篮子菜问他:“爱一,你还要买东西吗……”


“daddy,给daddy……”他念叨着,在集市上乱窜,像只觅食的小仓鼠。豆豆就挠挠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我也没给我爸买东西呢。”
“那不可以。不能忘了daddy的。”白爱一坚定地回答,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显现出了性格里属于双亲的那部分坚定和执着,这么看来,白宇和朱一龙其实也是有相像的地方。


尽管白爱一因为身体的原因,受尽了白宇的溺爱,他还是很勇敢的。这源于白宇从小告诉他:“我跟你要一起保护daddy。”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白宇对朱一龙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在乎影响着爱一,在他的心里,daddy就是比谁都要珍贵,需要好好爱着的人。
朱一龙身体其实是很好的。他常年锻炼,作息规律,不嗜烟酒。即使比白宇矮了那么两三公分,体能上也相差无几。然而他和白宇心里都知道,白宇小心着他的身体实在是因为他有受伤了还闷声不吭的前科。


这事儿要扯到头,就得讲到朱一龙这个人的敬业精神上。其实在白宇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相反,是分内的事,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他和朱一龙都是科班出身,对于演戏这件事是非常尊重的。演员这个行当其实一点也不好,光鲜亮丽的时候都在聚光灯下,累死累活的时候却都在镜头里,都是别人的人生。朱一龙是这样的人,他的荨麻疹前前后后长了快一个星期,一句也没说过,大热天要闷在室内穿好三件套也没一点怨言。剧组的所有人,除了贴身的助理帮他买药,算是知情,谁也不知道他两条胳膊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直到拍到外景戏需要换短袖,这事儿才终于露在了白宇面前。
这个时候离他沉默着从朱一龙的房间离开也不过两天光景,他装作和对方从没认识过,好像这样就能压住内心磅礴的冲动。


“你,你怎么回事儿啊?”白宇指着他的胳膊,气的话都说不顺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提前演到了赵云澜发现沈巍取心头血的那一幕,气的不能自已,又心疼到十指蜷缩,他曾经在读书的时候揣摩过这种情感。
为什么赵云澜会这么生气,因为他觉得沈巍是自己人。他觉得沈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所以沈巍受伤,更痛于他自己受伤。这种感情是之前的白宇很难体会到的。
可是他看着朱一龙的胳膊,就突然想起朱一龙陪他对戏对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已经累极了,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瘦削的胳膊和骨节分明的手掌。灯光是刺眼的白色,洒在他身上却显得宁静温柔。于是他更生气了,甚至想狠狠地握住朱一龙的手臂问问他:你难受了为什么不说?


朱一龙摆摆手:“快好了,我涂着药呢。”他这么一讲,虽然此起彼伏一阵关心,但大家的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总归是不耽误拍摄进度好些。只有白宇一个人不乐意,指着他的胳膊跟导演商量:“接下来这几场戏又是在学校,再闷两天不是更好不了了吗?”
进度赶得紧,他的商量换来了导演一个带着歉意的笑。朱一龙又露出了他惯常拥有的那副表情——得体的微笑,有礼的点头,宽容的气度。
小助理买来的药膏已经被朱一龙用光了三分之二,只剩下铁皮管里的一点儿。他低着头往自己胳膊上挤药膏,然后均匀地抹开,只有微微皱起来的眉头才能显出一点不适的信号。
白宇戏服都没脱,脸上还带着妆,就那么径直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我要跟你谈谈。”
朱一龙抬起头来,又颇有些紧张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朱老师。”他先是笑了,用自己惯常的插科打诨的方式掩盖自己的纠结和难受:“我觉得,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朱一龙的动作停下来,认真地回他:“怎么说呢。”
“你看,是这样……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沈巍啦。”他咧开一口白牙,五官略有些夸张地挤着,但就算是这样故意搞怪的动作也难掩帅气:“你现在,不是镇魂使,就是个普通人……我觉得啊,敬业是一码事,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是一码事,你没必要为了所谓进度隐瞒什么,进度都是给人定的,也都是要人来完成的,没有罔顾健康拼死赶工这一说。你这样要我怎么放心你啊,正拍着戏呢不知道就得荨麻疹了,你万一胃疼呢,万一感冒发烧……呸呸呸,我这个不吉利嘴,没那万一,就是,你这样——”他越说越急,顾不得自己已然表露出了过多的关心。
但朱一龙还是冷静极了,他反问:“白宇,是不是你入戏太深了呢?”
他其实是个很内向的人,很少能说出指向性太过明显的话,因为这种话往往会让别人感到不愉快。然而他第一次不戴眼镜,不隔着那层镜片,而是用自己真实的目光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是你想关心我,还是赵云澜想关心沈巍?”
“是我想关心你。”他下意识地回答,并且语气变得坚定。在他过去的二十七年人生中他从来都是这样坚决的面对所有问题。他不会隐藏自己的内心感受,只会选择直言:“是我在乎你。”


镇魂杀青之后,朱一龙和多年好友出来喝了酒,主要是为了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体情况。
翟先生酒量好,不比他一杯倒,喝了一瓶白的才有些上头,嘴里嘀嘀咕咕骂着他,无非就是:“你年纪都多大了,怎么敢拿命去搏”,“糊涂,小朱你好糊涂”之类。
朱一龙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又挂上平和的微笑,他拍拍翟先生的胳膊,眼睛里带着奇异的、势在必得的光芒:“我要得到他,如果结果是我能得到他,那么过程怎么样都没关系。现在他没办法逃走了,你看看吧,他会爱我一辈子。”
翟先生坑坑巴巴地反驳他:“一辈子……有多长,你……你焉知!”他最近接了个古装剧,演个运筹帷幄的权臣,神志不清就开始咬文嚼字。
“我确定的。”朱一龙极其温柔,又极其笃定地回答道:“我确定的。”
他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白宇头发半湿半干地耷拉在脸颊,细看下去连袜子都一边一只。
“我的祖宗啊……”他一大步跨到朱一龙身边,直接拉开他旁边的座椅,一只胳膊揽住了他:“你可吓死我了,你这几天不是正不舒服吗!怎么敢随随便便就出来了,我真是……可把我给吓得……”看到他的朱老师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还是平常那样稳重妥帖的样子,他这才缓过神来给翟先生打招呼:“前辈!巧了嘿!在这儿也能遇上您,我来接我们朱老师回家啦!”
翟先生咳了咳:“你们朱老师……”
“不说了。”朱一龙攥住白宇的手:“我刚给司机打了电话,翟博士有人来接,咱们先走吧。”
白宇点点头,随着他的动作搀起他:“不是说好今天去做检查吗,我睡醒没见你人,打电话又不通……”他这么说就是有点委屈了,眉毛耷拉着,透出几分可怜。
“不做检查了。”朱一龙不欲在旁人面前告诉他,只是拉他先走出了门,等到走廊上都空寂一片的时候才开口:“我有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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