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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风中奇缘(角色au)二

止戈:

伯力(霍去病)x傅红雪(新边城浪子)


严肃文学我是写不了很长的


也不是很严肃


明天会多写点的



伯力率部下来到边城时,正是这一年到头最为炎热的时候。这小城像镶在锦绣中原边上一颗灰扑扑的珠子,引不起多少人注意,本不是匈奴大王子该来的地方。
然而缘分这事儿实在不足为外人所道,就连伯力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何要顶着烈日骄阳,赶几百里路来到这鸟不生蛋的荒地。但他毕竟身份尊贵,即使他突发奇想要到东海打渔,也有人为他找出一套冠冕堂皇的借口来。于是在随行人的口中,这场突然至极的赶路就有了“天命”的意思,开始是传出些有模有样的话,说伯力王子到中原来“求贤”,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求妻”的消息,说是王子不满于大汉送来和亲的公主,要去求娶早些年私定终身的“心上人”。


“哈哈哈哈哈……”此时,他们口中求妻若渴的大王子,正在边城的酒肆里与一群舞姬谈笑风生:“说是我为了那个中原女子,茶饭不思,得了相思病,风雨兼程只为把她迎娶回家——”
身着纱裙的舞姬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如一条绵软的水蛇一般绕在他的身旁:“那,大王子真的有这么个心上人吗?”
“我若真有了这样一个心上人,不是可惜了你的美色?”伯力顺着她光滑的后背摸上去,亲昵的如同这舞姬就是他那求而不得的相好。女人被他摸的像化了水的冰,纤细的小腿慢慢爬上了他的腰——
伯力忽的收紧了扶在她后颈上的手指,一息之间,原本活生生的女子就被折断了颈骨,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垂坠在地。她头顶招摇的发饰瞬间散了,跌碎在地上,发出一阵让人心慌的嗡鸣。
乐师同舞姬们都傻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还是一个拨弦的小子反应过来,立刻装作双目失明,踉踉跄跄地演奏起不成调的曲子来。
伯力又笑了。他天生爱笑,俊朗的五官因为这随处挂着的笑容削弱了几分杀伤力,颇有些和蔼可亲的意思。然而只有身边的人清楚,他如同戈壁间形影难测的头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起咬断你的喉管。该下手的时刻,他不会有半分的怜悯和犹豫。
紧跟着伯力的是他部下中唯一一个汉人丁青,他好歹还留了几分理智,没被这场景吓破胆去:“大王子福德天佑,竟如此轻易就解决了这刺客。还请您移步厢房,属下会尽快查验其身份。”
“查验什么。不过是个身上粹了毒的药罐子罢了。今日被我收用,明日就传的出我暴毙在娼妓床上的丑事。我这便宜弟弟别的爱好没有,倒挺爱给我送女人。”伯力挥挥手,心下也暗暗觉得烦躁。这一路送到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带着暗器就是带着毒,许是看出这方法进不了自己的身,居然找出个浑身是毒的药人恶心自己。
“大漠难生药引,少见此类阴毒手法。此人怕是仆多勾结中原邪教下手陷害您的,养成这样一个药人,耗资甚巨,幸得大王子英明,断了他这条路去。”
伯力露出了一个张狂的,势在必得的笑:“我断他的路,不只这一条罢了。”


丁青所言实在不虚,得一个药人须从他幼时起养活,从小用毒药和补药交替而浸才能求得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待到成年才算是药成之日。这其中,半途受不住毒性暴毙的人不知凡几。
但伯力没有想到,如此珍贵的药人,在这狭小破败的边城,短短三天就遇到了两位。这第二位,还是被他亲手招到身边的。


傅红雪深陷进流沙中的时候,伯力还正在酒肆二楼的露台上吃酒。他酒量奇大,喝了半个上午也不过微醺,正倚着矮桌看景。
流沙地不过在山坡阳面的脚下,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只要有人或牲畜陷进去哪怕一只脚,就立刻会被吞没的无影无踪。
伯力先是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缀在一位妙龄红衣女子的身后慢慢地行着,那身影单薄伶仃,甚至还有些摇摇晃晃。过了不久,女子不知发了什么疯,拽起一条锁链不管不顾的往前跑——那流沙地旁,往日总有些贩茶的小卒看着,今日却不巧,只有个空棚子。
她像一朵干枯的枫叶一样摇曳着陷进了流沙,那黑色身影比她更快,伸出一把刀,不知怎么使力将她送了出去,自己代替她掉进了沙坑。
伯力原本歪歪斜斜的身体突然坐直了,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一身黑衣的人。
“他活不了了。”
虽是如此断言,他却没忘记继续看这场已被宣告死亡的搏斗。一众部下坐在他身边,没有人接话。生死的问题,伯力向来是说不错的。他是匈奴未来的单于,主宰着一方天地的生死,更何况如蝼蚁般渺小的人呢?


但过了一会儿,伯力突然饶有兴味的指了指丁青:“你下去,把他救上来吧。”
丁青没有问询,主人下令,他照做就是了。伯力似是真的起了极大的兴致,突然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话:“我瞧着这世上,和他一样这么想活的人实在不多,长得同他一样好看的人也实在不多。天生的美丽总脆弱易碎,如他这般,真是世所罕见。”


傅红雪受了很重的伤。他身上穿着一身辨不出本色的黑衣,多是鞭痕和撕扯的痕迹,许多地方已经被血浸了许久,青天白日里都能看出一两分光来。
但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干涩的嘴唇上全是血迹,让他锋利的五官也带着些可怜。
伯力闻出了他身上浓重的药味,这味道在舞姬身上极为刺鼻,有种诡异的香气,惹人头痛。在他身上却变出了另一种宁静而深远的气味,引得人想要伏到他的颈间闻个究竟,或是咬开他的喉管,尝尝是不是血里也是一样甘甜。


大王子第一眼看到他,就把他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尽管他的身上似乎有无数秘密,左手上还死死地握着一把刀。


于伯力而言,“想要”是这世上最无用的情感。
在他还不知道傅红雪的名字,只用手指触到他冰凉的脸颊时,他已经拥有了这个人。如同他还在娘胎中未有一声哭嚎,就已经拥有了这广袤天地中的万事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