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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 角色au】(又有生子)风中奇缘

止戈:


伯力★傅红雪 角色au 生子慎入
秋日姐姐负责严肃文学创作 我负责给大家发甜饼追求快乐!喜欢姐姐就是为我的生子文学增加动力!这篇依旧搞生子!
题目是秋日姐姐起的,可以嘲笑她,不能嘲笑我


博裕给姑奶奶揪回来的时候,手上和脚上都淌满了血,羊肚皮做的围兜兜里沉甸甸的,坠得他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越发矮小。
姑奶奶心疼坏了,但却不敢碰他,只是垂首等着傅红雪发话。
“阿娘。”博裕小声地叫着他:“你还有弟弟,别气了。”
傅红雪不发一语,他本想习惯性地攥起左手,但刀已经被他放下多日,无甚可握。
博裕的样子更可怜了。他伸出小手,把兜兜从脖子上取下来。这么小的动作已经费了他不少力气,捧着里面的一堆乱石和泥土,他忙不迭往傅红雪的方向送:“阿娘……”
傅红雪却一脚踢散了那抔土。
“你不要做我儿子了,我也不要做你的阿娘。”
被狼群追着也没有一刻害怕的小王子博裕,终于发出来逃家以来第一声痛哭。
“呜哇——呜哇——阿娘!呜呜呜呜呜呜呜……姑奶奶!阿娘不要我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脸上也全是尘土和泥沙,脖子上还糊着泥。原本像个看不出人型的小土猴儿。
但断了线的眼泪顺着他的脸滑下来,才洗出了一两分孩童的样子。他酷似傅红雪,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眼角柔顺地下行,更衬得可怜巴巴。
傅红雪站久了,肚子坠得隐隐作痛,又不愿意走进帐篷去。他心疼的头顶发懵,只想把博裕的衣服扒了,好好看看他到底哪儿受了伤。又气这么小的孩子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长久不管教不知会惹出什么大事。
他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仿佛天下之大合该他一人做主。但他又是傅红雪历经千难万险才有的宝贝,他刚诞下来的时候呛住一口气,险些夭折。于傅红雪而言,一口气都能夺他半条命去,连风沙都能伤到他,何况茫茫天地间数不清的陷阱野兽呢。


傅红雪最终还是回到了帐篷里去。博裕还是在外头跪着,哭声却渐渐小了。他毕竟是个孩子,跑出去三四天,哪还有力气哭号。
过了一会儿,外头安静下来,伊宁抱着博裕走进了帐篷。
博裕累得睡着了,小扇子似的睫毛盖住眼睛,总算有了些乖巧的样子。
傅红雪招了招手,接过脏兮兮的博裕。他睡梦中闻见了傅红雪身上的味道,依恋地朝他怀里拱了拱,砸吧砸吧嘴又睡熟了。伊宁怕他压到傅红雪的肚子,提醒道:“小王子沉着呢。”傅红雪倒不怕这个。他弯下腰对着博裕泪水冲刷过的脸蛋,轻轻地吻了一口。


博裕惯是不省心的。
刚怀上他的时候,傅红雪身在中原。他身边没什么人陪着,只有一个叶开。叶开还是个大大咧咧的粗糙性格,见他身形一天比一天瘦,肚子却慢慢隆起,也觉不出什么不对。还一天到晚的带傅红雪喝酒打架。
伯力正被他设的局困住,远在草原上,分身乏术。博裕就替亲爹看管着傅红雪。他喝一滴酒,博裕都能觉出不对,在他的肚子里闹个天翻地覆。傅红雪被折腾的去了半条命,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还是马小姐看出他不对,给请了医生来。
那老先生胡子长到胸口,盯着他满眼都是责怪:“你早不想要这个孩子,怎么不干脆前两个月打掉算了?”
傅红雪左手握着刀,当即就要把那刀架到对面人的脖子上去。
他是真的怒了,只准备骂这个庸医。他想说,你凭什么说我不想要我的儿子?儿子就在我肚子里,是我从伯力那儿讨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生放到肚子里养活这么久,怎么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但他惯常是不怎么会骂人的。
老先生就继续责怪他:“孩子都快五个月了,连平常人肚子里三个月孩子的大小都不到,你是要活生生把他饿死在腹中!再者说了,为人父母,为了孩子不知要提前多久忌口,生冷辛辣尤其烈酒,是一口也沾不得的。我倒想问问你,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马小姐一根蛇皮马鞭横在傅红雪面前,唯恐他一刀下去结果了这位胆敢教训他的医生。
没想到傅红雪竟然放缓了语气,颇带些委屈地说:“我不晓得。”
他不知道为人父母要做什么,也不知有了娃娃就要禁酒。早些年练功,他动不动闭关辟谷,颠沛流离之间已然习惯了饥饿,不知道多了个孩子还要更多的营养才能养活自己。
他又想了想,开口道:“孩子的娘是很厉害的,我也厉害,他怎么会长的……怎么会不如别人的孩子呢?”
老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把脉的手指到他的脸上:“你养活个猫狗还要喂食,这么娇贵的孩子吸收不到营养怎么长不大?若是在饿下去,生不生的下来都两说!”


叶开去了一趟江南,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傅红雪疯了。
他竟然请了两个厨子放在后院,一天吃四顿饭,还把外门封了,绝不见客。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
“你做什么呢?”
“养胎。”傅红雪回他,手指捻过一颗奶糕丢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
叶开拽住他的领子:“你……你把马小姐肚子搞大了?”
傅红雪不回他,半晌才筹备好措辞:“是别人把我的肚子搞大了。”


伯力回到王帐的时候,傅红雪正带着伊宁给博裕洗澡。小孩子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醒来发现还在傅红雪的怀里,他的伤心就烟消云散了。
虽说回来的时候一身是血,其实博裕的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小孩子皮娇肉嫩,免不得给飞沙走石蹭出些血痕来。博裕伸出藕节似的小臂,勾住傅红雪的脖子:“阿娘,你还生博裕的气吗?”
傅红雪不搭理他。
伊宁就给他敲边鼓:“小孩子嘛,贪玩是免不了的。虽说这次小王子是过于任性,但其实也是为了您忧心,他心里总想着您健健康康呢。”
她的话还没讲完,伯力就掀开了王帐:“什么健健康康,阿雪怎么了?”
博裕像只刚出笼的鸟,光着身子从水盆里跳出来,大声喊:“父王!”
伯力单手接过他,轻松地抛了一抛,引得他大声笑了起来。傅红雪扶着腰站起,眼神波澜不惊。伯力走了半月,他每天都接的到密报,对他今日回来并无吃惊。
自从傅红雪跟着他回了匈奴,多是聚少离多的日子。匈奴西边部落众多,伯力刚从父亲手里接过王位,又迟迟不立后位,引得不少人起了别的心思。不过一大半都被他带着兵马打服了。
“这次到乌孙去,几位王叔给你打了不少玩意儿回来,有一只苍鹰,翅膀都没长全,你穿上衣服出去玩儿吧。”
博裕眼睛瞬时亮了起来:“我早说要养只鹰嘛!打猎才威风!”
“这是礼物。奖励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勇敢,自己一个人出去给阿娘找药。”伯力接过伊宁手里的毯子给他擦干,把他放在地上,单膝跪地与他平视:“有了奖励,就有惩罚。今年你生辰,我说过什么?”
博裕向来怕他,但也不卑不亢地迎头回道:“父王说我是匈奴王室的血脉,要我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身处险境。”他答完,又颇有些不服气:“可是,我都听人说了,那针尖莲一年只开这一个月,摘回来就能治好阿娘的腿,我才不怕什么危险,只要阿娘的腿好了就行——我现在长胖了,阿娘抱着都吃力,等以后生下弟弟,怎么抱我们两个呢?”
“……”伯力失笑,弹了他的脑门儿:“你倒是有理。”
傅红雪坐下来,手里拿着根蔫头蔫脑的野草给伯力看了一圈儿:“不过是沙棘根,是谁放出这样的消息来,斩了吧。”
他说完这三个字,语气平淡的仿佛是说自己刚吃了一顿饭:“我的腿已经快要好了——阿娘是个瘸子,你觉得丢脸吗?”
博裕眼圈立刻红了,像只小狗似的抱住傅红雪的腿:“不丢脸!阿娘是天下第一厉害的人!”
“既然不觉得丢脸,就不要再管了。这不是你要治的,你好好活着我就满意了。这次算你命好,只碰上几只兔子,若你遇到狼群、恶人,今日你父王回来就只见得到你的尸体了。”


他弯下腰搂住博裕,低声叹了口气。
伯力脱下大氅:“看来还是博裕讨阿雪喜欢,我受伤也不见你说这样多的话。”他揉了揉博裕的头发:“儿子乖,倘使真有那样的灵药,我拼了命也要替你娘求来,你不用担心。”
傅红雪递给他一只手,让伯力把自己拉到了怀里:“话多。”
伯力被他骂了也高兴,哈哈笑了几声:“看来最近身体不错,骂我也有劲儿。”
傅红雪并起五指,盖住了博裕的眼睛。
博裕乖顺的靠在他的手掌上,手指扒着傅红雪的指节:“阿娘,下次你再亲父王可别捂住我眼睛,我自己会闭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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